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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这样的消息,自然是几家欢乐几家愁的。

谢安歌被贬,他自家并妻子儿女都不在意,但族长谢安车却沮丧不已,对谢安歌道了无数歉,说都是自己管束子弟不力,不仅没给谢家增添助力,反而连累了谢安歌。

谢安歌却是很想得开,还安抚他:“安远的事,毕竟也不是兄长能想到的,这也怪不得你,再说,不是还有安庆安和他们中了吗?此次我们谢家也算惹眼了。我虽贬了官,圣心未失,此时的一点薄惩,也算不得什么,并不伤筋动骨,兄长不必耿耿于怀。”

毕竟有谢安远这么一个把柄,若他毫发无伤,总有点说不过去。

谢安车便叹道:“他们能中,也多亏了你之前的细心指点。”

谢安庆、谢安和如今的名次,以后上殿殿试,大约也就只能中个同进士了,果然还是不够扎实呢,不然如谢云轩,不管如何考,总是名列前茅呢!

谢安车心下里就有了打算,回头叫谢安宁还是再好好努力个三年,争取到时候,能中在二甲里。

要中进士,却不是苦读就够了,还得多多见识,有高人指点,若没有谢安远这件事,谢安车也就开口让谢安歌设法安排了,但现在,他哪里还有脸开口啊,谢安远那边的麻烦还没有解决掉呢。

想到这件事,他就心烦啊!

而其他人,像谢安庆、谢安和,此番中了,舞弊的事也算过去了,这两房人的欢喜,自不必说;便是谢安宁,之前中了,此番没中,虽有小小失落,也都放得开。毕竟皇帝说了,还可再考的,谢安宁又是众兄弟中最年轻的一个,三年后若能中,也不算晚,且说不定,经过三年的努力,他还能中个二甲呢,不是更好听。因而,他对着中了的哥哥们,只有恭喜,并无嫉妒。

若无谢安远这一房,谢家可以称得上举家欢庆了。

谢安远已经被接出来了,但他在狱中时,并没有收到特别的照顾,又每日里担惊受怕的,在加上时日又久,出来时的整个人憔悴潦倒得简直叫人不敢认,身体状况差不说,精神更是萎靡不振。

去接他的谢李氏和谢月牙抱着他就是一场大哭,若不是看他极需休息,非要对着他哭诉一番这一段日子的艰辛不可。

而谢安远呢,他也是知道皇上给的处罚的,不仅自己辛辛苦苦考的功名没有了,而且三代不许科考,也就是儿子、孙子辈都不能科考了。那自家一家大小还能做什么?种田?经商?一下子从士的阶层跌落下来,谢安远哪里受得了这个打击,回到家后,便把自己关在家里,除了饮食之外,不肯理人。

谢安远关在房里自怨自艾,谢李氏和谢月牙就不免要恨上其他人了。

在她们看来,这府里上下,人人都对不起她们家,人人都看不起她们家。

前头的那些事且不说,就说这次谢安车出狱,便只有谢安远的一个亲大哥带了谢家的一些下人去接,其他人都根本没放在心上,虽然也安排了火盆,安排了艾草汤沐浴,但显然简慢了许多。

且族长见到了谢安远,第一件事不是先问他的委屈,却是不分青红皂白地责备他,根本不顾及他身体虚弱。

而谢兰馨他们家虽然假惺惺地给请了大夫开了药,但也没有安排人来细心照料,一应事情都要自家支应,拨给自家的几个下人,也都不打听使唤。

如此种种,怎么不叫她们仇上添仇。

之前不过顾忌这谢安歌家的势力,因着谢安远还在狱中,才忍气吞声,这会儿人已经回来了,而且情况这么差,她们便颇有些“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之意味,背地里抱怨不说,当面见着面也没有给谢兰馨她们好脸色。

谢兰馨因哥哥高中,爹爹虽贬官,但圣眷不失,且谢家还是中了三个贡士,本来心情十分不错的,但有了谢月牙她们这一房整日给出一张你们都对不起我们的脸,多少也受到了影响,不过想着她们在自家也呆不了多久了,便忍着不与她们一般见识,平日也少去见她们。

那一头,族长已经和谢安歌说好了:这边事情既然已经解决,他也该回玉溪村去了,毕竟那边也有一摊子事,除了还要参加殿试的谢安庆和谢安和外,其他人,他趁这次都带回去。

谢安远一家子自然也在内,回到族中,族里会针对他这次的事,给出处罚。谢安远这一房的事,族长都看在眼里,觉得不处罚,无法端正族中的风气。

谢安歌自然挽留了一番,但谢安车主意已定,便也没有多劝。

不过说走,也不是马上就能走的,谢安远刚出狱,身体虚弱,总要养两天。这些女眷们也要收拾收拾。

再说,也要设个宴庆贺一番,随便践行,一来二去,再看看日子,离着殿试也不远了。

谢安歌便劝了谢安车他们,干脆等殿试完了再回去吧。

谢安车想想,便也应了。

谢月牙从自己的亲伯父那里得到消息,说已经定好了回去的日子,叫她们好好照顾谢安远,让他早点好起来,顺便收拾收拾东西,别到了那一日急急忙忙的,顿时便火上心头。

等她伯父一走,谢月牙就再也按耐不住,冲出去找谢兰馨。

谢兰馨正与谢颜清她们几个说话呢,聊的也正是她们要走的这件事。

谢颜清拉着谢兰馨的手,又道了一次歉:“阿凝,爹爹入狱那会儿,我一时糊涂,竟怀疑上了你们家,现在想来,还十分的懊悔。希望你别记恨我。以后,咱们见面的时候也不多了,别想起我就只记着我这次的糊涂事儿。”

谢兰馨便笑道:“情急之时,什么想头没有,你又没做什么对不起我们家的事儿,不过几句话么,早在风中散了。”

谢玉珠则有些依依不舍:“我爹爹这次最多中个同进士,肯定是不能留在京中的,到时候也不知道会被打发到哪里为官,我们这次分别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上面呢。阿凝,你可一定别忘了我呀,要给我写信来。“

谢兰馨也对她们有些不舍,这段日子,虽然有过一些不开心,但她们几个的到来,毕竟也曾经带来过许多欢乐:“一定的,到时候你们先写信来告诉我地址呀。”

这时,谢月牙找了过来,看着她们和和睦睦的一处说话的场景,便连连冷笑道:“你们倒是姐妹情深呢,独我一个倒霉!”

她们几个如今看见谢月牙都不太开心,此时见她又这样阴阳怪气地,谢玉珠第一个忍不住道:“是啊,你是挺倒霉的,不过你的倒霉跟我们有什么相干?你一副寻仇的样子做什么?啊,对了,离我们远点啊,别把霉运传给我们!”

谢玉容见妹妹说话刻薄,照例拉了妹妹一把。

谢月牙便道:“果然世人就是势力啊,看着阿凝家有好处,就只为她说话!”

“反正在你看来么,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的错,那你还跟我们啰嗦什么,还不回去照顾你爹爹,别到时候安车伯父要回乡了,安远伯父还没好。”谢兰馨也不与她客气。

谢月牙听谢兰馨这话里颇有逐客之意,只差没直白的说“到时候别赖在我们家”,气得话都差点说不出来了。深深吸了口气,才怒道:“我算是知道了,果然是心肠黑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如今罪名全都是我爹抗了,事儿也都解决了,我们一家子没有利用价值了,这就想着要赶人了。”

“月牙姐,你别装傻了,还想把责任往别人头上推呢,你爹爹自己认的罪,又是人证物证俱在,你还说别人陷害你爹!也不想想安歌伯父被你爹连累得贬了官,我爹他们也差点都没了功名。”谢玉珠便顶了回去。

谢玉容也劝到:“月牙姐,你别总把人往坏里想啊,你想想,安歌叔叔他们家先不说没必要诬陷人舞弊,便真要陷害,或者说要找人顶罪什么的,为什么不拿我爹他们几个,偏要为难安远叔叔呢?论亲疏来,你们家可在京中相伴了三年,不比我们更亲近些?再说我们初来乍到不是更好蒙骗些?”

谢玉容是老好人,十分不想姐妹们闹成这样,在她看来,谢安远一时糊涂,上了骗子的当,卷入了舞弊案,那就该好好认错,以后仰仗族人,仰仗谢安歌家的地方还多着呢,何必往死里得罪人家,这有什么好处呢?真不知道她们怎么想的。

况且云轩哥那么优秀,就算谢家人里只有一人能中,也就是他了,有什么必要为难谢安远。

再说,就算谢安远考了第一名又如何,难道就能盖过谢家了吗?

人家看着一个谢字,只有想法提携,让自家多些臂膀吧,谁会这么给自己找麻烦,这事儿弄得不好,大家都遭殃。就是现在,安歌叔叔不是还被降职了吗。

谢月牙便道:“这才料想不到啊,我们家对他们是何等的信任……”

“算了吧,真信任会一出事就先怀疑是我家使坏?”谢兰馨冷笑道,“别装那么无辜。”

谢颜清却直接一点:“就是啊,不说别的,那些财物总是你们家搬出去的吧,总是你们家给了那个骗子的吧?那财物中还有大半是阿凝家的呢,不告而取是为贼!”

“别说呢,便是那属于他们家的,还不是阿凝家给的,她们那里带了这么多钱财上京,吃别人的,用别人的,还积攒了那么一笔私房,却那么理所当然,也只有她们家了吧。”谢玉珠讥讽道。

谢月牙气得跺脚:“你们……你们就只看着这些,是,我们是从阿凝家得到了一些,但你们怎么不看看,我们失去的更多!我们一家子半主半仆地在这儿,那日子你们怎么知道?”

谢兰馨冷笑道:“真是对不住,不过既然过得如此不舒坦,何不早说?我们家何须半主半仆的人,奴仆还用不过来呢。”

“若不是为着爹爹和弟弟们的学业,你以为我想呆么!”

“呵,那真是委屈你了啊!”

“别的也都算了,我们也不是不感恩的,但你们家不该这么狠,拿我爹的前程做回报!果然做官做久了,就不把我们这些族人的死活放在心上了!哼!果然是勋贵呢,只会仗势欺人!我到要看看,你们做下这样的亏心事,会有什么样的……”

话音未落,“啪”的一声,谢兰馨给了她一个巴掌。

她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谢月牙捂着脸,愣了愣,不敢置信地看着谢兰馨,她居然打她?

谢玉珠抚掌道:“打得好,我都想动手了!”

谢月牙的双眼中闪过熊熊的怒焰:“好啊,谢兰馨,你居然打我?这就是你的真面目吗?”说着,她举起手来,想要把一巴掌还回去。

可是她这手刚挥出去,一边的谢颜清已经眼明手快地拉住了她。

她以为这是在玉溪村里呢,居然要还手,说起来,她和谢兰馨的身份可以说是云泥之别,之前,谢兰馨对她太好,居然让她产生错觉了么?

如果不是谢兰馨对她那么好,她们一家怎么能过上那么好的生活,只要谢兰馨不把她当回事,那么她什么都不是。

谢兰馨俏脸儿布满寒霜:“谢月牙,再说一次,我们家不欠你们的,你爹走到这一步,全是他咎由自取,能叫他安然出狱,已是我们家仁至义尽了,从今往后,我与你再无情谊,过去三年,就算我白认了个姐姐。”

她已经看得再明白不过了,谢颜清那种才叫忧心之下失了平常心,谢月牙这种全然是不知恩。

谢兰馨便拉了她们,道:“别理她了,我们走吧。”

谢月牙看着她们远去的背影,紧捏着拳头,咬牙地:“谁稀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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