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1章 爱与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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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有一点倒是没有说错。

有的时候，一开始之后，就没有回头箭，就如他们一样，即便有各种爱恨纠葛，终于也没有办法在一起，她留给他的，也只有明千夜这么一个女儿，连自己那冰冷的尸体，他也都没有能看一眼……

明祁森心里也说不上来这种感受，有些事情，即便过很久，他都不能释怀，也不能跟自己和解，是痛惜她猝然长逝，还是怨恨她对其他来百姓战友都仁慈只对他残忍……

‘你就不该招惹我的，我们这样的情况很难在一起。’

‘你觉得我配不上你？楼长官，过河拆桥的本事，你还真是无敌，我就没见过比你更能翻脸的！’

‘对不起……等事情结束之后，你就离开这里，重新开始吧……堂堂正正的做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你就不能辞职吗？你都服役这么多年了……’

‘不行，如果我这个时候走，那我之前准备下的很多线人，还有我的战友，都会很危险，所有的努力也会去功亏一篑……’

‘你就没有想过，你会死吗？你的父亲也只有你一个女儿，千夜她也需要母亲，你剥夺了我做她父亲的权利，你还打算这么残忍对她？’

‘也许这就是我的命运吧，很多时候，我们都是很难去改变命运的，她做我的女儿，也同样是这样……’

……

他们之间有过太多的不愉快，他从跟楼曼舒交集的那一刻开始，十多年的时间里，两个人每次相处都非常匆忙，她在这边执行任务很频繁，也经常负伤，在外面不方便，经常会来他这里处理。

楼曼舒死后，他虽然悲愤，但是那个时候，他也没有别的办法，心里虽然很不乐意，可是，确实，已经做了这样的部署，如果不坚持下去，就功亏一篑。

知道有内鬼的存在，所以他主动切断了跟这边的所有联系，主动潜伏进去，很多年的努力之后，才一点一点的渗透进入雷特恩内部势力。

那个时候，他们是很团结的，为了离间他们，他花了很大的努力，紧接下来就是更加细致的调查楼曼舒的事情，这个事情都很关键，也很需要谨慎，只要稍微有一步有失误，那么他就有可能付出自己的生命。

雷特恩这帮人，对待敌人是非常残酷的，这些年多少线人或者那些卧底，俘虏在他手上遭受了那些非人的折磨，才死去的？

明祁森见过很多次他处决那些人的残酷手段，即便心生不忍想解救，但也无能为力。

雷特恩每年通过自己的途径，往国内输送的各种毒品不计其数，导致多少家庭破碎？

他的军火生意也做得很大，连当地的政府都拿他没有办法，甚至那边有些内部的人都参与进来……

也只有楼曼舒这边，就一直想着粉碎这些毒瘤，还百姓，还边境一个太平了。

……

指间的香烟已经燃尽，明祁森熄灭烟头，正打算离去，而这时候，前方明府紧闭的大门忽然打开了……

一辆车子稳稳的从里面行驶了出来，朝这边开了过来。

明祁森也没有掉头，下意识的看向那辆车子……

老爷子这阵子都是两点一线，他跟明千夜的行程，明祁森都是清楚的。

爷孙俩都是工作非常繁忙的人，很少能有休息的时间，只是这个时候出来……

明祁森静默的看着，车子就是这么悄然穿过沉寂的雨幕，等那车子从自己车子身旁经过的时候，明祁森却看到了车后座的那张脸……

明荣？

而，就在这时候，明荣似乎也有什么感应似的，下意识的抬起视线看着车窗外！

他一眼就看清楚了明祁森那张脸！

虽然已经过去很多年没见，但是，明祁森的样子却没有多大的变化，依然还是那张熟悉的面孔！

明荣眸色一闪，瞬间就激动了起来，连忙道——

“是森哥……应该是森哥……停车！快停车！是森哥！我看到他了！”

前方的司机不知道明荣为什么那么激动，他们也不知道这个森哥是谁，可是明荣作为明家的管家，是很有权威性的，他们当然不敢违抗他的意思，顿时就直接踩下了刹车！

然而，车子也都没有停稳，明荣便已经打开了车门，迅速的下了车，朝那辆车子冲了过去。

可是，这会儿，那辆车子已经启动，正要掉头离开……

“森哥！森哥！我知道是你！为什么都到家门口了，都不进去？森哥！”

明荣连忙追了上去，冰冷的雨幕里，夜风吹过，都跟刀子从脸上飞过一样。

可是那辆车子似乎也没有停下的打算，明荣很肯定自己刚才看到的人就是明祁森，那张脸太过于熟悉了，也是他跟老爷子盼望了很多年的！

眼看着车子就要调转好车头离开了，明荣也顾不上什么，顿时直接张开了双臂，冲了上去，拦住了车子的去路……

明祁森皱了皱眉，终于也只能缓缓的停了车，默默的看着拦在车子前方的明荣……

“森哥！真的是你！”

明荣看清楚车里的明祁森，顿时狂喜道，连忙冲了过来，来到车门边……

车玻璃还没有关上，明荣这会儿也能够更加清楚的看到明祁森那张依稀帅气的俊脸。

“真的是你啊！森哥！你可算是回来了！可算是回来了！这些年你都去哪里了！我们都很想念你！尤其是老爷子……我们刚才还说你什么时候回来呢……”

明荣说着，也伸手过来撑着车窗……

明祁森静默的看着明荣，将他脸上那股激动看在眼中，迟疑了一下，才低低的开口道——

“好久不见，阿荣……”

听着明祁森这话，明荣几乎激动得热泪盈眶，“森哥！好久不见！赶紧进去吧，老爷子在家里，他要是知道你回来了，一定很高兴的……快下车吧……”

明荣说着，已经伸手拿过后面保镖撑着的伞，直接就到明祁森身旁……

明祁森抬起目光看着眼前沐浴在细雨中的明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