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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染看着他游刃有余地应付，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从小就生活在上流圈子里。
而她认识他的时候，就知道他就是个底层小混混。
一个人能够混到这种地步，确实不容易。
只不过他的手段太令人不耻，利用她洗白，又利用白云婳的关系攀上白秦止这个高官，这才在生意上如鱼得水，一帆风顺。
在她出神间，唇边递来一杯香槟，她抬眸看向他，“我自己能拿。”
“全部你自己来，要男人做什么？”历肆寒轻笑了声，语气宠溺。
白染这才接过，喝了一小口，味道还可以，正好口渴所以喝了一大半。
或许是喝得太急了。
香槟沾到了嘴边，她正想抬手抹去。
历肆寒替她抹掉了，轻点了她鼻尖，“要是我不在你身边，千万别沾酒。”
这还用他说？白染一直以来都是小心翼翼，对于酒宴。
陌生人敬酒一直是以水代酒，不然她在娱乐圈那么多年怎么可能还是处。
可是白染总觉得这话有点不对劲。
他在身边，她就可以随便喝吗？
好像……她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否则刚刚就不会接过肆无忌惮喝了。
只是白染疑惑，什么时候把他定义成没有任何威胁的男人了。
正在她疑惑，白染听到一道低沉清冷的男性磁声，“这位林小姐就是历总举荐的新人演员吗？”
白染晃神了一会儿，抬眸看到一位年轻得差不多和她同龄的男人，她见过的导演一般都四五十的中年，能够出现在这里想必是名导。
年纪轻轻就拿到名导的头衔，令人匪夷所思。
历肆寒痞气含笑，和他握手，“不是我举荐，只是替林小姐发到郑导邮箱，举手之劳。”
郑导若有所思地握完手，试探淡清道，“能让历总亲自发邮件，可见关系非浅。”
历肆寒虽然笑笑不说话，但对她的关心和照顾，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
何况这么精明的郑导。
等于无形中树了两人有关系的印象，但又没有明确承认，给了白染利益，又不至于让她为难窒息。
白染感觉到他指尖无意间缠绕在她手心，她竟一时没有抽离。
不知两人客套闲聊了多久，才将话题重新引回她身上，“林小姐看上去不像只接过一部戏的新人，演技更像千锤百炼过一样，只不过……”
郑导前面的夸奖，或许只是给历肆寒面子，并不是真正欣赏她的演技。
后面才是拒绝的重点，白染不动声色地听着他继续说，“我这部新戏的角色基本已经确定，再做更改难免落人话柄，剩下的角色也没有适合林小姐的，都是些不入流的三流小配角。”
言下之意似乎是小寺庙容不下她这尊大佛。
白染垂眸，刚想说那算了，她也不想强求。
可接下来却听到历肆寒莫测地浅笑，“可是我听说郑导的女二因为另一部戏吊威亚受伤，现在还在医院疗养，这样不会耽误新戏的进度吗？做这一行时间很宝贵，而且受伤了很难保证不会复发，一颗定时炸弹郑导敢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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