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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染没想到他早有预备，也是，他说随手一发邮件过去，她还真相信了。
没想到他早就调查好，就是盯上了郑导新戏里的女二了。
听罢，郑导没什么情绪地审视了一眼白染，继而淡冷道，“林小姐是新人还是不要太操之过急，一步步来。”
言下之意是她还是个新人，一下子演女二太过急功近利了。
按理说郑导都拒绝到这份上，再谈下去也没什么意思，是铁了心不肯让她填补女二的空缺。
果真，这世道不会仅仅看演技，而是看人脉和名利地位。
历肆寒不恼不怒地敬了最后一杯酒，两人离得近，她没听清楚说什么，只听到他最后一句，“郑导好好考虑，不用急着回复林小姐，她是个新人，有很多时间等着郑总改变主意。”
话音刚落，白染看到郑导清冷的眸中闪过某种情绪。
看上去似乎动摇了一样，虽然不知道历肆寒和他说了什么，是威胁还是利诱。
但无疑，他是在帮她。
两人正要离开时，郑导不像是拖泥带水的人，当机立断地给了回复，“看在历总的份上，这个面子我怎么都得给，只不过要是她拍戏时表现不好，我会随时找人接替她，这样历总没意见吧？”
历肆寒特意沉默了一会儿，施压道，“郑导按照你的标准来就行，林小姐的演技我还是有自信的。”
郑导不动声色点了点头，和他多聊了几句话后才离开。
离开之前，还是给了白染名片，虽然心不甘情不愿的清冷不屑她的模样。
仿佛她就是那种用身体潜规则换来机会的演员，司空见惯，没有拆穿而已，一个眼神足够令人心领神会。
白染接过名片的时候，听到他说下周去找他。
她低头看了一眼烫金黑色名片，上面写了弛亚影视公司导演编剧——郑远生。
如果她没记错，前段时间无意间微博热搜看到过这个导演名字，同时获得戛纳电影节最佳导演奖以及柏林最佳导演奖双奖，是今年最炙手可热的黑马导演。
他的电影偏向艺术类，不仅仅哗众取宠，是很多影员梦寐以求转型最想合作的导演之一，即能提名气保证获奖又能国际化。
可是这样的大导演，为什么会屈服于历肆寒一句话？
她出神间，历肆寒头顶传来沙哑声音，“名片也拿到了赶时间的话，我现在送你回去？”
白染愣了愣，然后收好名片，拿起身旁一杯香槟，轻摇头，“再待会儿，能告诉我你刚刚和郑导说了什么让他改变主意了？”
“如果他不答应，那下场就会和那个进医院的女演员一样。”历肆寒轻挑痞气，闪过一丝戾气。
白染沉默了一会儿，“不想说算了，耍我很好玩？”
当她是傻子吗？他再混也不是草菅人命的人，怎么可能对一个女演员下手，再用这种手段威胁一个大导演。
历肆寒轻捋她长发到耳后，温柔道，“这是下下策，他真不答应我也做得出来，相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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