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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染看着他，淡道，“那我就一直照顾你。”
听罢，历肆寒若有所思扬唇，“你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吗？”
白染沉默了很久，才低声说，“就是照顾你而已，别想多了。”
她知道他为自己做了很多，也有感动，但以前的伤害背叛还有现在心有所属，让她还是没办法接受他。
历肆寒没说什么，仿佛听不懂这句话一样微微蹙眉。
看着他这样，白染以为他不舒服，连忙起身给他倒了杯开水，小心翼翼抚他起来，“你先喝点水，可能舒服一些。”
历肆寒只是凝着她，认真地问，“那你会一直留在我身边吗？”
白染愣了愣，眼神恍惚了一下才开口，“我现在也没别的地方可以去，还得你收留我。”
历肆寒性感轻笑，“白叔叔那不是可以回去？”
“你知道，白家有我不想看到的人。”白染声音冷淡了几分。
“那我荣幸之至收留你。”
白染看着他低下眉眼带笑，心里一阵异样，收敛了目光。
……
等历肆寒累了睡下后，白染才想起来出去帮他买些清淡食物，他醒来也应该饿了。
正要出去，手机响了。
白染打开病房门虚掩着，接了电话。
“林小姐您没事吧？听小陈说你们路上差点遇到车祸，所以夜先生命我来问问情况。”
听到陈闰的声音，白染沉着脸一言不发。
这是明知故问来气她？
千万别告诉她夜景霆不知情，而陈闰是乔溧的人，他肯定是知情的。
“林小姐，怎么了？”陈闰又问了一遍，战战兢兢。
这种小心翼翼只有在夜景霆面前才会出现，这么说他在身旁？
白染抿着唇低声，“我没事，让你们失望了。”
“林小姐，你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陈闰仿佛在看着某人的示意顿了顿，继续说，“如果夜先生要取你性命，何必大费周章放你走？”
“那你的意思是他不知情，也不是他安排的？”白染面无表情地问。
陈闰似乎刚想说什么，电话里传来低暗微凉的磁性男声，“怎么，你觉得是我想置你于死地？”
话音刚落，白染眼睫微颤，没出息地手抖了一下。
只是听到他的声音，她就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她目光无神地望向走廊的尽头，“我现在一点利用价值都没了，难道我还要自作多情以为你对我有感情，舍不得我死？”
她声音里的沙哑有一点委屈，夜景霆不知道有没有听出来，只是无温地说了句，“我对你没有感情，更不会舍不得你死，放你走是我们之间的交易，我从来不失信于人。”
白染身子僵硬地垂眸，只听进去了他前半句话，“没有感情……那最好不过了，夜先生没必要花时间来和我这种无关紧要的人解释，我死了对你来说也是有益无害，再见。”
说完，她第一次挂断了他的电话。
白染沉默站着那里好一会儿，才踩过地上的水渍，低着头掩盖哭过的痕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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