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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一动不动,就那样坐在床沿。她伸出枯骨似的手,以极慢的速度,朝她俩挥舞。
仿佛是在,叫她们,上床。
颜小玲还算警觉,她拼命移开视线,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两个女孩面面相窥,显然都在同一时间被这张古床给震慑了心神。她俩神色恐惧,不知所措,眼中流露出一股死里逃生的错觉。
哪怕是移开了视线,两个女孩的心脏,也砰砰的乱跳个不停。等她们再往床看去时,红色的床上,哪里还有什么女子的身影。
错觉?
正在她俩惊异不定时,密室外的暗门,传来了打砸声。那个听起来就流里流气的痞子又说话了:“小玲。颜小玲你这臭婊子,提了裤子就不想认你的情哥哥了?放心,老子逮住了你,咱俩就去民政局扯结婚证。不是约好了吗?你这个破烂货,居然敢给我反悔。”
那个痞子阴笑着:“这个小楼里竟然还有暗房。你以为我是人傻还是没文化?地上那么大的一块开关门痕迹出现在没门的地方,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这婊子是躲起来了?”
暗门只是隐藏的很好,并不结实。几块木板而已。眼看就要被人砸开了。
颜小玲慌乱的看着密室里空空荡荡的偌大空间,最后心一横,什么也顾不上了。拖着林晓薇就扯开古床的三层脚踏板,钻入了床底下,又悄无声息的将脚踏板放回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她俩藏好后没多久,门外的几个男人已经砸开暗门走了进来。
“喂喂,小玲。你跟那个痞子究竟是怎么回事?”林晓薇实在忍不住了,躲在床下小声的问。
颜小玲苦笑了一声:“你知道,我从小和爷爷过。大学后就一个人了。可一个人实在是太清苦了。刚好有一个网友,每天对我嘘寒问暖。我俩见面后感觉他人不错,就在他的出租屋里住在了一起。谁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这混蛋是有预谋的。老早就盯上了我家的老房子。”
“同居后许多迹象表明,我的男友恐怕是某个房地产开放商雇来的。所以我不动声色的提出了分手。哪知道交往容易分手难,那居心叵测的男友见事情败露了,干脆破罐子破摔,让人绑着我去扯结婚证。那都是半年前的事情了……”
颜小玲漂亮的脸上划过一丝痛苦:“我好不容易逃出来,一直躲着他。看来这次爷爷突然死亡,恐怕也不怎么单纯。”
谁又没有过一些黑历史。人是群居动物,一旦被主流社会所孤立,孤独感就会仿佛刮骨的刀一样,随时随刻都能崩坏你的痛觉神经。颜小玲的恋情始于阴谋,自然不可能美好到哪里去。
“你的意思是,门外的人是你的前男友。而且很有可能他是个职业婚姻诈骗师?”林晓薇咂舌。虽然知道自己得这位闺蜜常常心事重重。可没想到她的黑历史竟然如此不堪回首。
“嘘,别说话。他们,进来了。”颜小玲显然不想过多的触及之前的那段痛苦经历,轻声嘘了一声后,陷入了沉默中。
门外的三个男人,踏入了暗室里。
“你奶奶的,太黑了。谁有手电筒,找找灯在哪!”痞子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别外两人手忙脚乱的一阵乱摸,没找到灯的开关。只好打开手机的电筒功能。
三束光,照亮了暗室。三个人打量了里边偌大的空间几下,顿时有些傻眼了。
奇了怪了,这是什么情况?
“老z,那婆娘呢?”三个面相不善的男子中,脸上有刀疤的问。
“她肯定躲在这里边。”老z咧咧嘴。
剩下一人则盯着暗室最中央的床,皱皱眉:“这张床,漂亮。值不少钱吧。”
“房子都那么老了,家具是古董很正常。”老z嘿嘿笑着:“那婊子家看来很稀罕这张床,你看地上,满屋子都堆满灰尘了。就这张床附近干干净净了,肯定是经常打扫。”
床下的颜小玲听到这句话,内心深处有某一块记忆给拨动了。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爬上了后背,传递着刺骨的冷意。
“颜小玲,小玲。以前的山盟海誓,你都忘了吗?”老z绕着暗室走了一圈,发现这个几十平米的空间中,只有这么一张床能够躲,心下顿时明了了。古色古香的床挺大的,床上大红的喜庆被子微微隆起,像是有什么躲着。
他笑嘻嘻的一边说,一边朝床走去:“咱们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就别害羞了。嘿嘿,快嫁给我吧。”
说着,他猛地将床上的红色被子掀了起来。
被子下边,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老z皱了皱眉头,觉得有些奇怪。这红色被子有股发霉的味道,甚至隐隐有种古怪的恶臭。但是并不重。丝绸的面料异常轻薄,如果没东西在下边支撑,根本就隆不起来。难道是刚才自己眼花,看错了?
既然那臭女人没在床上躲着,那,就在床下了!
老z嘴角露出邪笑,穿着鞋整个人躺上了床。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后,用手磕身下的床板:“颜小玲,亲爱的小玲。快出来,不要给我捉迷藏了。你这个臭婊子给你脸不要脸,小心我待会儿揍你哦。”
男子的声音极尽温柔,带时却带着话中尽是彻骨的阴森。
颜小玲浑身抖个不停,也不知道是被男子的话给吓得,还是想起什么了。林晓薇探出手紧紧握着闺蜜的手掌,希望温暖一下她。颜小玲却抖得更厉害了。
“奶奶的,叫你出来你就他妈的出来。让我在兄弟面前丢面子。臭婆娘,看老子收拾你。”见颜小玲一声不吭,老z耍猫的心思也没了,恼羞成怒的大吼一声。一个鲤鱼打滚,准备从床上翻下来,将颜小玲从床下逮出去。
结果这家伙滚了几滚,竟然没翻起身。老z又死了几次,自己的被沉重的要命,怎么挣扎,都爬不起来。
一滴冷汗,从额头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