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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挑了麻辣烫窗口前靠墙的位置坐下了,光线不强不弱,坐得比较靠室内,也刚好能感受到外边吹进来的风。

这样的光景总是容易使人恍惚,错觉以为生活就是那样美好且无忧无虑的。

人像空气里漂浮的尘,轻得没有任何烦恼。

林南带了课外书,但只带了一本。

林南坐下来,从书包里拿出书,递给杜一庭:这本散文集还挺好看的,许多话美得像诗句和歌词一样,你可以看看,说不定还能对你有什么灵感。

杜一庭给林南画了一幅画,但没想过给林南写歌,现在突然冒出了一些新鲜的念头。

他眼睛眨了一下,没说话,接过来林南递过来的书。

杜一庭做的是要比说的要多一些的,有些话,没到那个份上,他不想说。

不太想做无意义、无法保证的承诺,没有说出来的事突然做了,能把它变成惊喜事实上,他也没想着什么惊喜不惊喜的,有一些浪漫的念头他也不自知。

大致地翻了几页,杜一庭以一目数十页的速度把不大的书翻完了。

你看吧,杜一庭把书还给林南,昨晚没休息好,现在也不太看得进去书,况且他往常也不怎么看散文,我想补觉。

嗯?林南怔了一下,想到杜一庭昨晚给他弹了不知道多久的歌曲,顿时答应了,可是,要回家吗?

在这。杜一庭从林南对面的座位站起来,坐到林南旁边去。

身子一斜,就侧倒枕在林南腿上。

林南看着杜一庭的动作,多少预料到了一点,在他躺下来的时候稍往后退了一点,让对方顺利地躺到自己大腿上。

压上来的重量倒也不是很重,看着对方的姿势总觉得不太舒服。

饭堂的长椅很窄,不比林南拇指和中指两指张开的距离多多少,杜一庭横着侧躺在上面,腿也放在上面,居然看起来还挺稳。

林南替杜一庭理了理衣角和胡乱垂下来的碎发,声音放轻了一些:这样睡舒服吗?

杜一庭嘴角扬了一下:还行。

那行吧,林南顺便捏了捏杜一庭看起来还挺好捏的耳垂,睡吧,待会儿叫你。

嗯。杜一庭闭上眼睛,没在说话。

林南一手搭在杜一庭的脑袋上,时不时攥着对方的头发轻轻捏揉,一手从包里拿出纸巾在桌面上擦了一下,才将书本摊在桌面上一页页地翻阅。

没过多久,杜一庭似乎是睡着了的样子,呼吸变得绵长而均匀。

林南看书也看得很慢,慢慢地看,慢慢地出神。

黎刻身边现在有戴文斯陪着,也不用他担心。

等杜一庭睡醒了,他们能做麻辣烫今天开门营业第一桌的客人。

☆、第 65 章

灯歘地一下全打开了,整个饭堂亮了起来,门外的阳光也热烈地投射在大地上。

从天花板垂吊下来的风扇也缓慢地开始转动起来。

杜一庭眼皮动了一下,头往里偏了偏。

林南的心也蓦地一动,像酒精轻轻碰到了伤口,一触即分的的麻和辣。

但杜一庭没有醒,他只是将头偏了几个角度,无意识地接着继续睡了过去。

手机里黎刻又问林南和杜一庭要不要一起来吃饭,林南依旧婉拒了。

等到食堂人越来越多时,林南才用指腹在杜一庭脸上搔了几下,叫醒了他。

杜一庭眼睛动了动,慢慢睁开眼,身子也动了一下,刚才林南盖在他身上的外套险些就掉了下来。

他转了转脖子,看到林南的下巴,眼神里有些茫然。

这个姿势睡觉还是不是很舒服,睡醒之后昏昏沉沉,比不睡还累,还加剧了身体的酸疼。

睡得好吗?林南没想到杜一庭真能睡着,扶着外套,低下头问他。

杜一庭好像还没反应过来,抬起手搂过林南的后颈,想拉下林南和他亲吻。

林南怔了片刻,不明所以地跟随着他的动作弯了腰、头垂得越发低,察觉到对方意图之后才停了下来,悬在不远的上空,用手覆住杜一庭的口鼻。

现在饭堂里人挺多的。林南直视着杜一庭的眼睛,轻声对他说了一句。

刚才杜一庭是醒了,但那时他和世界好像隔了一片玻璃,看见林南,一时间却没想起来自己身在何处。

杜一庭眼睛又缓慢地眨了两下,接着周边的声音才被解除了屏蔽,说话的声音、走路的声音、窗口前面的点菜和上菜的声音,风扇转动时轻微的嗡嗡嗡的响声逐渐都进入到了他的耳朵里。

这下,杜一庭才真正醒过来,他用胳膊肘撑起身,在林南旁边坐了起来。

困吗?林南不动声色地将手放到杜一庭枕过的地方锤了两下,又问,饿了没有?

脑袋不重,压久了也是令人有些酸麻。

杜一庭看到林南捶腿,十分有自知之明地主动帮他捏揉几下:还是有点困,估计还是没睡不够,也有点饿了。

杜一庭说完还打了个哈欠。

林南看着他,无端笑了一下。

几点了?杜一庭收回手,用指节抵住额心,手肘撑在桌面上。

周边人已经算是不少了,刚才林南说要做麻辣烫的第一桌客人,这个念头到现在已经被泡在麻辣烫的大锅锅底里了。

林南拿过放在旁边的手机看时间:十一点半了,再等一会儿下课的人就要过来了。

身体上的酸疼也不是多大的事,两人坐着缓了一会儿就一起去麻辣烫前面选菜了。

麻辣烫窗前也有别的人,三三两两地在说着话。

林南和杜一庭也各自拿着菜筐站在玻璃窗前,旁边两个同学在聊着天,说不出来有没有收敛声量,但站在橱窗前的人来人往、靠得也近,他们说的话也被旁人听见了。

之前我报了学校社团的摄影课,我还上过那个学长的课,那时候我还觉得他气质特别干净,没想到实际上是那样的人。

兴许是在饭堂这种人多的地方里,那样的人没有被一五一十地描述出来,想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好词。

杜一庭和林南错过了话题的开头,但看来还是赶上了陌生同学间的闲聊他们没想听,但距离就那么近,无聊的话音止不住地要涌入耳朵。

也不知道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吧,现在就只看到他一个人这样说,也没有见到学校通报。

底下有评论也爆料举证,应该是有几分真吧。学校里出了这样的事,恨不得掩盖起来。

看朋友圈里说他几乎每周都要约p,学校里居然做得那么猖狂,之前完全都没听说过,感觉就离谱。我要有这样的舍友,直接举报。

不是说他舍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吗?交了校外的男朋友,天天出入夜店,两个人各玩各的,不愧是一个宿舍的。

林南猝不及防地听到了几句他们聊的话,很快就发现不对劲,刚平复过来一些的心情又往下落了一点。

他皱了皱眉,但不想跟这种无聊的人当场理论。

林南信奉不和傻逼论高下的原则,理论不清还招惹一身火气。

偏偏两个人说个没完。

前年据说数院的有个学生喝酒喝到半夜进医院,今年社会学系又传出这样的消息,社会学系的名声大概也要被破坏了吧。

话里大有指责那些行为不端的学生是害群之马的意思。

大学生去清吧喝喝酒也不是不能理解,但是爱约p爱泡夜店就不太好了吧,把学校的斯文之风都都玷污了。

我还没去过酒吧呢在夜店那种乱七八糟的地方工作的人,干净也干净不到哪去吧。老爱去夜店的也肯定是爱玩的人,大家怎么那么开放?

反正如果是我的话,我肯定不会在酒吧里找男朋友。

林南就当旁边是两只苍蝇在说话,夹了些菜就跟杜一庭说:我可以了,你选完了吗?

杜一庭从玻璃柜上格夹了些冻豆腐:行了,去排队。

林南所处的位置离出口近一些,杜一庭站在玻璃柜边缘,他把夹子放到筐里,换到另一只手拿着。

路过刚才那两个同学的时候,他拍了拍刚才说不会在酒吧里找男朋友的那个人的肩膀。

杜一庭的语气很平静,说出来的话却挺扎心:放心,酒吧里的人看不上你。

他俩有没有刻意收敛音量林南不知道,反正杜一庭是肯定没有收敛,林南走在前面听到杜一庭的声音,不快就散了,甚至有点想笑。

那同学有点懵,反应过来之后想说什么,却又有点怂,终究是两个人面面相觑好一会儿,谁也没跟上杜一庭脚步说什么。

他俩在窗口结算菜品,刷完饭卡之后回到座位上等。

没等多久就拿到了两碗麻辣烫。

学三二楼的麻辣烫汤底没有加牛奶,也没有番茄锅牛油锅,原料的汤底看着挺清淡的,油也很少,呈现一种几近透明的暗黄色,汤里有细微的一点椒香味,有与其它地方不同的独特吸引力。

林南刚才心情不大爽利,于是也没留意杜一庭选了些什么,等两碗麻辣烫拿到手,林南才发现杜一庭还是选了辣。

不是说好不吃辣吗?林南笑得有点无奈,说到底,选择还是杜一庭做的,但终究会有一点体贴和关心没被重视的感觉。

微辣,杜一庭和林南点的都是微辣,饭堂大叔颠勺的时候手抖了抖,两个人的辣椒分量看起来不太一样,杜一庭那碗的辣椒看起来多一些,但是比起他们上次吃牛肉米线时的红色汤底其实好上太多了,我之前来这吃都是点正常辣的。

林南无论在什么店里吃麻辣烫,基本都是点微辣。

现在他微辣碗里的辣椒分量和平常差不多,是他喜欢并且能接受的最佳风味。

林南也知道杜一庭平时吃麻辣烫会点得辣一些,但此时也是着实在担心他的喉咙。

他有时候活得太随便了,林南总希望自己的存在多少能让他的生活能有些改善。

学三二楼的麻辣烫加辣不会有太多油,用的是辣椒籽没加辣椒皮,那些籽也像是被二度切碎过的,不至于成末,却也比外面的更精致些。

两人碗里的汤都只浮了一点红色的油点。

你能把辣椒分我一点吗?林南看着杜一庭的碗,一小部分的辣椒已经滚到了汤里,而大部分仍浮在食物的上方,没被浸没。

林南看着杜一庭,并不强求,语气里也没带什么特别的情绪,就如平常的一问。

杜一庭看着自己的碗,像林南知道他的饮食习惯一样,他也知道林南的饮食习惯,也知道林南此刻要他碗里的辣椒不是想为了让自己加辣。

半晌,杜一庭才松了口:好吧。

他坐在林南对面,把面前自己的托盘向对面推了一点,闭上眼睛,带着两分失去了麻辣烫的灵魂的心疼催促:快把辣椒拿走。

林南笑着将手挡在杜一庭眼睛前,一筷子把培根夹着辣椒整片带走。

好了。林南松开手,将托盘推回去。

失了辣椒的、加了辣椒的麻辣烫味道都也不错。

对了,你们社会学系出了什么新闻吗?杜一庭想起刚才那两个人说的话,随口问了一句。

黎刻跟林南说有人在学校里造谣时,林南还以为这事就只是一个人的无聊下作之举,况且他自己没有听过相关的消息,就觉得这事没什么大不了。

现在他才知道,原来还是有点什么的。

谣言不见天日,在沟渠里发酵,那股恶臭终会传出来。

事到如今,林南也不想瞒着杜一庭了,不过,饭堂不是适合说话的地方,也不想因为这件事影响吃饭的心情。

我周末就是为了这件事情心情不好,林南说,吃完饭后再跟你说。

☆、第 66 章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了。林南尽量轻松而简短地将周末发生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杜一庭。

他们是情侣,他应该学会更多地将自己的事情与对方分享,林南心想。

他俩坐在上次坐过的的秋千上,秋千没有更换,也没有变得更破烂。

还是只有林南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荡起秋千,带动了杜一庭的位置也有轻微的晃动和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

蔚蓝色的天空飘着大朵的浓白色的云,可是这样的天空还不够好看。

它仅仅是有点好看,还没有打动林南林南见过更好看的天空。

杜一庭听完之后好半晌都是沉默,脸色不虞。

比生气更生气的是自己对此无可奈何。

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将林南拉下秋千,搂在怀里。

嘶,林南毫无心理准备地被拉下来,踉跄了一下,差点摔倒,不过现在是被紧紧拥抱住,从对方的力度上感受到杜一庭的在乎。

林南连复述发生在黎刻身上的事情都会觉得生气,此时却反常地笑了一下,你松开一点,有点疼。

可杜一庭一点也没有松开,甚至反之,双手禁锢的力度更大了。

情绪的担子变成了两头有人担着,重量没有减少,原先扛着的那个人轻松了些。

林南伸手拍了拍杜一庭的后腰:说实话,我到现在还是很生气。

生气的是那些人吃饱了没事干空口造谣、火上加油。

生气的是那些人什么都不了解就劝人大度。

生气的是Omega遇上这些事总是不如Alpha便宜行事。

他生气的当然不止是因为接连发生在黎刻生活里的不幸,是他在这些事里感受到了一种物伤其类秋鸣也悲的难过。

让人生气的事情太多了,只要活着,这操蛋的生活每天都可能会发生令人生气的事情。

可以勇敢地去面对,也可以懦弱,可以逃避,有的人不喜欢听那句它总会过去的,但事实的确是开心的也好、不开心的也罢,就是总会过去的。

林南回抱住杜一庭:这两天,你多陪陪我吧。

他俩在树下开始接吻,阳光穿过被微风吹拂的树叶间的缝隙荡在他们身上。

下午的时候,林南过去学工办,杜一庭也跟着一起过去了。

杜一庭没进去,在会议室门口外头的落地玻璃窗旁边的休息区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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